祭拜队伍行了许久,从中央道的起始处走到已接近尽头。清晨的太阳已经不再温和,照耀在皮肤上有了跳跃的热量。
持香炉在前方引路的小僧率先跨进寺庙,那炉中的三柱香恰好燃尽,最后一点香灰从从香上散开落下。
也在这一刻鼎钟被撞响,洪亮的钟声却还不能盖过寺中僧人庄严的诵经声,在队伍前端靠近寺庙的人感沐佛音,觉得浑身充满正气,连脊背都挺得笔直起来,仿若亲见神佛降临般庄重。
一众僧人跪在一旁念着佛经,剩余的空旷场地便留他们祭拜所用。
每五人一齐进香祭拜,在蒲团上叩首行礼祈个福便会离去,不做多留,这是这些个百姓不用多说的默契,为着让后头的人少等一些。
这么一个队伍,秩序如此之好,他们心中对此礼的敬重可见一斑。
越来越多人出去,队伍越缩越短,中央街道两旁的店铺一见队伍消失在了街道尽头再见不到那些人影了便纷纷撑起门窗准备迎接马上到来的热闹之潮。
而未参与祭拜的百姓见街道解除封锁,守卫退去,便也将这原本肃穆的大道变得与其他街道一般热闹无二。
五月的天气有些微妙的美好,空气洁净天色晴朗,可到底还是夹杂着些许热气,不过青河镇中粉嫩娇柔的莲与荷又叫人流连忘却天上的太阳。
此刻金色的阳光泄在皮肤上的触感越发明显,这样许许多多的人拥在一起的队伍更是将这原本轻量的热放大。
好些人鼻尖与额头上冒出细小的汗珠,轻薄的衣料也因着汗水贴在皮肤上。
如此这般,虽人们都有擦汗与以手作扇风状的动作,言语之下也有对太阳的抱怨,可却没有人对此祭拜不敬,队伍在缓缓前进中一直保持着原样。
孟常言他们三人在这等待的时间中细声交谈,每每说到好玩好笑的事情脸上都布满了笑意,甚是开怀。
梅花瞧见孟常言额间有汗,自然地拿起袖内帕子替他擦拭去,也无其他特别的,只四目相对便一切情意了然。
只盼往后都能如此一般,情深意长,岁月静好。
他们今日起得这样早的好处便出来了,虽没有排得很前,但等待的时间不知比后面的人少了多少。
他三人从香案上取香点燃,拜香之后便跪在下方蒲团上恭恭敬敬磕头,双手合十闭目祈愿。
梅花感受到心口有异样,好似多了什么东西。她用感知一探才知,原来不知何时有人掩去了她的妖息妖身。
这时她才忽然联想到她此刻居然能够安然地待在佛光普照的寺庙中,她已不用再惧佛法了。
这样高深的手法自是那日的玉清道长无疑,叫梅花对他更是无处感激,当下祈愿立即便将玉清道长加了进去,让他一同分享她的好愿。
他们三人起身离开,通过左门时又见到了在队伍中那位富贵的紫衣公子谢景行。
他看向梅花,澄澈空明的声音恰到好处的让他们三人的脚步为之一停,“姑娘,好巧。”
这话说得叫孟常言好一番无语,就这么同一个队伍,又落在他们身后,回身时自然会再次碰到,巧字从何处解。
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将礼貌着微微抿嘴笑的梅花不动声色地挡住一些,礼仪方面不差谢景行分毫,“好巧啊这位公子,我们已经祭拜完,就先走一步参加闹市,告辞。”
如一开始这般,孟常言就要拉着梅花离去。这次不同的是谢景行学聪明了,他身后的守卫见着他的眼色,往外走出几步恰好挡了他们的去路。
孟常言见此眉头一皱,梅花与阿钦亦想不到他会如此将他们拦下。
他们本不愿与此人多有交集,此人虽看着和善很好相与的模样,可眼睛里永远都是如古井般沉静深邃,叫人琢磨不透反而觉得被他看得明白。
而每每一与他交谈,那出尘的气质便叫人觉着自己低他几等,这是与生俱来的尊贵,他的身份定然不会简单。
这样的人,他们没有什么想法,远离就好,不去招惹。
可无论是孟常言、阿钦还是梅花,都发觉了他们的想法恐怕是不能实现的。
谢景行没有丝毫掩饰自己对梅花的好感,他的目光也总是掠过孟常言与阿钦,定定地落在梅花身上。
梅花看着他盯着自己含笑的面容,细细思索自己身上究竟有何过人之处会被这样一位尊贵的人感兴趣。
她竟第一次发现自己除了收妖的道士之外,还会有人对她感兴趣。
人有.色.欲,她便隐去出色的外貌。
现在她是既无财也无色,心里也已经装满了孟常言,所以她不愿让谢景行对她多生心思的想法一点也不比孟常言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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